标题哥斯拉
栏目科幻影视
作者胡承斯 杨霞
期数1998年第8期
深夜,在波翻浪涌的太平洋波利尼西亚海面,一艘日本远洋渔船在风雨之中飘摇。雷达显示,海底有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在缓缓靠近。每个人都在这神秘的气氛中陷入了莫名的恐惧,恐怖尽头就是死亡:巨大的不明生物轻而易举便将这艘渔船击沉海底,船员们成了它果腹的美食。对这个怪物来说,鱼与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巴拿马的雨林区也发现了巨大的脚印,是恐龙复活?难道又一个恐龙时代即将来临了吗?
满世界都豪雨如注,与太平洋相距遥远的乌克兰也是一样。
在曾发生核电站泄漏事故的切尔诺贝利,年轻的科学家尼克在雨中工作。他的任务是美国军方指派的:研究受核辐射而产生变异的蚯蚓。尼克单纯快乐,跟电影里大多数美国人一样。当他在雨中观察蚯蚓时,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悬浮在他面前。
在一处医院里,日本渔船上唯一的幸存者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一群神秘人物在这位老人身上作放射性测定,领头的神秘人物向老者再三询问,老人只是惊恐万分地重复着三个字:哥斯拉……哥斯拉……
哥斯拉是日本渔民中传说的一种海怪的名字。现在,传说成为现实,巨大的怪物正四处活动,并留下踪迹。
尼克降落在中美洲的某地,希斯上校带着他突破记者的包围,引他来到一个大坑。尼克四面环顾,发现自己就站在一个巨大的三趾脚印里!
循着脚印,吉普车直奔海边,那里停靠着一艘被怪物袭击过的渔船,船体上几道巨大的裂口正与脚印上几个脚趾相吻合。尼克与美国军方一干人以及两个恐龙专家赶到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他们的领头人正是在日本渔民病床前出现过的一名神秘人物。他自称是保险公司调查员,这船是在他们公司投保的。但他的沉稳干练和神秘举止与一个保险公司的调查员相去甚远。
尼克在船体的破口处找到怪物留下的一丝新鲜残肉。
一个研究蚯蚓的家伙能拿这东西干些什么呢?同伴们实在不知道小小的蚯蚓同恐龙般的巨大怪物会有什么联系。
世界上正有大事发生,而一家忙碌的电视台,上上下下都在为不能采访到重大新闻而犯愁。漂亮善良的奥莉更有自己的苦恼,她不想老在名记者查尔斯手下打杂,尤其是为这个刚愎自用而又自私的家伙充当助手。
又一个风雨之夜。怪物在美国海岸出现,制造了又一起船毁人亡的悲剧。
它终于要登陆美国了!
经过对遇难船只上那丝残肉的分析,尼克反对怪物是一只从白垩纪残存至今的恐龙的说法。他认为,海怪不是恐龙,而是南太平洋上由于法国数次进行核试验,由核污染引起基因突变的蜥蜴。他宣布,这是一个因基因突变而产生的新的物种,当然是一种可怕的物种。
哥斯拉登陆这天也在下雨。湿淋淋的码头上一派繁忙景象,浓重的鱼腥味四处飘荡。
漂亮的木板栈桥伸到海中,一个老头在雨中垂钓。他高兴地感到竿上沉重的分量,一条大鱼!只是这条鱼可能过于巨大,竟从他手里拖走了鱼竿。老头空着双手,怔怔地估摸大鱼的分量。海水像隆起的山丘一样鼓涌起来,这片海水的山丘向岸边沉沉地逼近。栈桥像用纸片折成的一样,迸散飞扬。
就从这一刻,怪物在码头上现身了。它是现代版恐龙,一头两百英尺长的巨大蜥蜴。人们不知道它为何长途奔袭,最后选择了纽约,也许是因为世界上只有这个地方巨大的森林般的建筑才与它的身材相配。
电视台老板仍在电话里不停抱怨,没有惊人的事件与报道,而海怪巨大的恐怖身影正从他身后的窗外走过。惊恐的女秘书提醒他,大新闻出现了,但他回头却没有看见。
新任市长里梅在广场上举行就职仪式,这个肥胖的政客正向冒雨前来捧场的人们表示感谢。怪物巨大的脚步声传来,新市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治下的城市陷入一片恐怖与混乱之中。
美国人看到过许多巨兽在城市里肆虐的电影,现在,一只真正的怪兽降临了。快乐的美国人在大街上感到它的脚步声像地球心脏一样震荡,高楼大厦、汽车……像积木一样在怪物脚下粉碎。人们在怪物的阴影笼罩下东奔西逃。
奥莉正在向电视台同事维克多夫妻倾诉她在新闻界的失意,突然,电视上出现了有关怪物的报道,尼克与军方同事追踪怪物脚迹的场面出现在屏幕上。这个熟悉的身影令奥莉更加伤感。她向两个朋友追忆自己消逝的爱情,原来,尼克是她大学时代长达四年的恋人,是事业的选择使他们天各一方。
此时,怪物令人恐惧的阴影笼罩了他们。
就在他们眼前,街道上的小汽车在怪物的咆哮冲击下像小甲虫一样翻飞,高大的楼房被怪物从中间洞穿,满街奔逃着惊恐的人群。维克多丢开两个女人,扛起摄像机迎着怪物冲了上去。怪物巨大的三趾脚掌泰山压顶一般向他踩下去,但他却奇迹般地躲过了劫难。怪物威风凛凛走过街道,留下大片的废墟。记者这才有些清醒,恐惧地大叫起来。
城市陷入一片混乱,新任市长里梅面对记者仍宣称在四年的任期中,将使这座城市更加繁荣。保险公司那个神秘人物走到里梅市长面前,告诉他,这个城市百分之三十的产业都在他的公司投保,所以,他将尽一切力量提供帮助。说话时,他把一个窃听器安装在了市长身上。市长带着窃听器进入指挥部,于是,那里的一切计划都被保险公司的神秘人物监听去了。
恐怖阴影笼罩下的纽约人去楼空,只留下武装到牙齿的军人,还有好事的记者们。维克多抢到的怪物镜头在电视台播出了,奥莉再次从电视上看到恋人尼克的身影。两人分手多年,她还只是电视台名记者手下一事无成的小人物。维克多的妻子告诉奥莉,最接近机密中心的尼克也许能够成全她实现多年以来的梦想。她还帮助奥莉移花接木,在大记者采访证上换贴了奥莉的照片。奥莉犹豫不定,上路去寻找尼克。她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获得独家新闻一举成名,还是失去了多年的爱情。
军队严阵以待,怪物却在摩天大楼森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经过反复搜寻,才发现怪物钻入了地下。
尼克对指挥官说,在城市地下巨大的迷宫里,搜寻是徒劳无益的,应该引诱怪物自动出现。
于是,几大卡车鱼倾倒在城市中央。深夜,大雨如注,把浓烈的鱼腥味播散到下水道里。大蜥蜴果然出现了,贪婪地吞食那大堆鲜鱼。尼克冒着生命危险拍下了它的照片。指挥部下达了消灭大蜥蜴的命令,步枪、机关枪、火箭炮、坦克便一齐开火,可唯一的效果只是激怒了怪物,令许多士兵丧命在怪物的巨掌之下。武装直升机出动,在摩天大楼的峡谷里追逐怪物。飞机上发射的导弹没有击中怪物,反而摧毁了著名的克莱斯勒大厦。因为怪物是冷血动物,体温太低,寻热导弹便奔向了灯火灿烂的摩天大楼。最后,几架直升机也被怪物粉碎在街道上,变成了几堆熊熊的烈焰。怪物又从人们眼皮底下溜掉了。
尼克采集到怪物的血液样本。他反复琢磨,这个新的巨无霸物种为何要从太平洋穿越中美海底,到大西洋岸登陆,闯进这个摩天大楼组成的大森林?一个奇异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
尼克走进一家药品商店,买走了全部检测早孕的药液。
奥莉推门走进药店,问他:你有多少情妇遇到了麻烦?
尼克没有料到此时此地竟见到奥莉,惊喜万分。一对毕业之后八年未通音讯的情人就此相逢。
尼克见奥莉胸前挂着的采访证,祝贺她当上记者,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奥莉想要否认也来不及了。两人来到尼克的临时住处,尼克用检测早孕的试液,对怪物的血液样本进行检测。预料当中最可怕的结果成了现实:怪物怀孕了!尼克来不及与奥莉深谈,赶往试验室作进一步的试验,并要奥莉等他回来。
尼克离开后,奥莉发现尼克桌上摆放着她的照片,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这时,一盒写着最高机密字样的录像带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不由自主便把录像带塞进机器放了起来,录像带上记录着怪物出现以来的全部资料。一心渴望在新闻界取得成功的奥莉明白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成功的诱惑太难于抵抗,她拿了录像带赶回电视台。
城市的地下迷宫里,军人们在四处搜寻怪物的踪迹。指挥部里,市长、军方高级将领都在费尽心思猜测,怪物下一步将干什么。
激动的尼克冲进了指挥部。怪物血样的化验结果证明了他的推想,大蜥蜴是到纽约的钢筋水泥丛林里产卵来了。尼克的想法受到了恐龙科学家的质疑:既然这是第一头变种生物,那它如何受孕,它是蜥蜴里的圣母玛利亚吗?尼克的回答很简单,这个对人类生存造成巨大威胁的新物种是单性繁殖。根据蜥蜴的习性,它已经或将要在纽约城里某处产下十二枚巨卵,但他的想法却受到了别人的讥嘲。这一切,通过市长身上的窃听器,都在保险公司那伙神秘人物的掌握之中。
就在这时,奥莉偷走的绝密材料在电视台播出了。
满以为自己会一炮走红的奥莉发现,自己的报道被查尔斯——那个无耻的名记者给剽窃了,同时,她还因此失去了刚刚重逢的恋人尼克。知道已经铸成大错的她,身不由己还是赶往指挥部,结果正碰见因泄露机密而被除名的尼克搭乘出租车离开。奥莉向尼克承认错误,并告诉他,这些年,自己远未取得成功,还没有当上记者,只不过是电视台里的勤杂人员罢了。尼克还是伤心地乘上出租车离她远去。
天正下着雨,奥莉眼前一片迷蒙,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维克多驾车跟踪尼克的出租车,以记者的职业敏感,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现点什么。直觉很快就印证了。出租车没有去机场,却拐上了一条僻静的马路。
尼克也发现出租车没有走去机场的路,高叫停车。结果门锁落了下来,他想打开车门也不能够了。车一直开到一座仓库前才停下,司机打开前后座的隔离窗,回过头来。尼克认出,他就是保险公司那伙神秘人物的头头。
那人向他出示了法国情报局的证件,并自我介绍说是菲利普侦探。尼克遇上了一个间谍。他被带进了仓库,里面有一支精干的小部队。菲利普要他合作,一起去寻找怪物产卵的巢穴。菲利普还告诉尼克,他的任务就是为法国过去的错误做弥补工作,为了保全国家的形象,他只能偷偷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尼克答应合作,并在地图上标出了最可能接近怪物巢穴的地铁站口。
维克多趴在窗户上偷听到这一切,回去叫上懊悔不已的奥莉,带上摄像机一同去地铁站口跟踪菲利普与尼克一行人。
在地铁站里,他很快就发现了法国人与尼克的行踪。而在地面上,失去怪物踪迹的人们,又沿用尼克的老办法,在广场上堆起了鲜鱼。于是,正为即将孵化的卵储备食物的怪物又从地下出动了。这次,强大的火力跟踪追杀,怪物无路可逃,跃入了一个深深的湖泊。水下,有潜艇严阵以待,声纳锁定目标,鱼雷发射。怪物却出乎意料地径直游向潜艇,结果,潜艇用自己的鱼雷结果了自己。另一艘潜艇的两发鱼雷又奔袭而来,怪物巨大的身躯沉沉地翻倒在深深的湖底。
指挥部里一片欢呼,沮丧万分的里梅市长又振作起来。人们都忘记了尼克的警告。
在地下,一条条鱼给尼克与菲利普一行指出了方向。最后,他们从一座摩天大楼的地下室爬进大楼内部。踩着脚下成堆的死鱼,尼克的预言被证实了。但这些卵远远超出尼克所预言的数字,更糟糕的是,一颗颗巨卵已经开始孵化了,而他们没有带上足够摧毁两百枚巨卵的炸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蜥破壳而出。它们一出壳就有十来英尺长,而且都因为饥饿而特别富于攻击性。尼克一行人被困在了巨蜥阵中间,跟踪而至的记者维克多与奥莉也身陷绝境。巨蜥们纷纷破壳而出,令人恐怖的叫声在麦迪逊广场的圆形大楼中回荡。
在成群怪物的攻击下,菲利普的部下一个个丧身于巨蜥口中,最后,只有他与尼克在大楼里左冲右突。面临绝境的他,意识到必须把这里的消息通知给美国军方指挥部,但他却找不到联系的办法。正无计可施时,维克多与奥莉从上一层楼面跌落到他们面前。
尼克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情境下与旧日恋人再次相见,对她的怨气自然烟消云散。
聪明的奥莉想起了一个联系方法。他们来到麦迪逊广场的电脑控制中心,奥莉通过电脑与电视台的转播间取得了联系,但转播间的工作人员不敢按她的吩咐把消息发布出去。维克多灵机一动,把摄像机转向了咆哮着左冲右突的巨蜥群,工作人员这才同意由奥莉进行现场电视报道。
这时,里梅市长以为已经大功告成,要让市民尽快返回家园。作为一位新任市长,他太需要做点事情来证明自己了。原先怀疑尼克的恐龙科学家这时提醒希斯上校应该寻找恐龙的巢穴,军队这才再次行动起来。
奥莉的宿愿终于实现了,却是在几乎没有生还希望的情形之下。她从容地整理好发型,拿着话筒走到了镜头面前。她的形象取代了名记者的图像,出现在纽约城所有开着的电视机上。她从容镇定地把尼克博士请到了电视镜头前,现场采访。秘密终于对所有人公开了。尼克告诉公众,多年来,他都在从事受核污染而产生基因变异的生物编目工作,这所谓的哥斯拉不是日本渔民传说中的海怪,也不是史前恐龙的遗存,而是一个新的物种。目前,一头巨蜥产下的两百多枚卵已经孵化,如果不立即加以消灭,一年下来,它们将繁殖为四万头。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代替人类成为地球新的主宰。尼克警告说,已经孵化出的这些怪物又饥饿又凶残,不能让它们冲出大楼,所以大楼必须摧毁。
结束特别报道时,奥莉镇定自若地强调即使他们没有撤出,大楼也应该毫不犹豫地加以摧毁。看来,奥莉是第一次当记者,也许是最后一次了。电脑上传来消息:战斗机已出动,六分钟内这幢大楼将不复存在。巨蜥们已经把电脑室四面包围,他们无路可逃了。菲利普挥枪一阵猛烈扫射,打碎了一面钢化玻璃墙,四个人顺着绳索滑到楼下。曲折的楼道中,他们眼看要被一群巨蜥追上,尼克急中生智,掀翻了一个个堆满足球网球的货架,巨蜥们纷纷摔倒在地,他们才幸而脱险,终于来到通向大楼出口的大厅里。但是,大厅里黑压压地挤满了准备冲出大楼的巨蜥,封住了他们的逃生之路。
而战斗机正呼啸而来,离开火的时间只剩最后三十秒钟了。
又是菲利普挥枪打下大厅顶上一盏盏吊灯。粉碎在地上的盏盏吊灯使巨蜥受惊,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四个人这才逃出了大楼。
导弹从机翼下飞掠而出,这座巨大的圆形大楼在凶猛的爆炸中腾起了烈焰。四个死里逃生的人趴在地上,看着一群巨蜥都被埋葬在了废墟里,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可是,据悉已被潜艇炸死在湖底的大蜥蜴又出现了。它俯身在废墟上,发出了悲怆而又残忍的嗥叫,大街上立时弥漫开血腥的气息。四个人跳上一辆出租车开始拼命奔逃。绝望的大蜥蜴愤怒追赶,巨大的身躯所到之外,楼倒人亡。有时,他们觉得摆脱了怪物的追击,可它又赫然出现在面前的道路上,这让人相信,怪物是有智慧的。当四个人庆幸面前再没有出现它的身影时,它却设下埋伏,小汽车径直开进了它张开的血盆大口。这时,尼克抓到了一段断头的电缆,闪着火花的电缆刺向怪物的上颚,使它大张巨嘴,出租车才得以飞驰而出。在指挥部的命令下,出租车驰向布鲁克林大桥。大桥上,怪物终于陷入了圈套,整个身子都被大桥上像网一样密集的钢缆罩住了。
怪物愤怒而又绝望地咆哮,整个纽约之夜都在这咆哮声中颤抖。指挥部调遣的战斗机适时赶到,一排导弹击中怪物的半边身子,又一排导弹击中它另一半身子。垂死挣扎的怪物挣脱了钢索,跃上街头,但它已经筋疲力竭,心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尼克走到怪物身边,看着这个曾对人类生存构成毁灭性威胁的庞然大物在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声里闭上了眼睛。怪兽像非洲鼓一样的心跳声也消失了,世界平静得就像这种声音从未出现过一样。转眼之间,劫后的大街上拥满了欢呼的人群。
尼克被记者包围,但他深情地看着奥莉说,不,我的新闻只提供给一个记者。这回,奥莉扬眉吐气,炒了自己老板的鱿鱼。命运让一对有情人又走到了一起。
欢乐的人群里却没有了菲利普的身影。
维克多为自己摄制到的历史性场景而得意洋洋,不想,摄像机里却没有了录像带。这时,尼克的手提电话响了,从欢乐的海洋之外传来了菲利普那饱经沧桑的声音,他感谢尼克的合作与支持,同时,他告诉尼克,录像带在他手上,回去作一些必要的删改后,就寄还回来。
奥莉问尼克,那个法国人是干什么的?尼克淡淡地答道:保险公司的调查员。一个遥远神秘的日本传说
哥斯拉这个名字,最早出现在一首日本渔歌里。那是渔人传说中一种恐怖怪物的名字。
同时,哥斯拉在此之前已是一个不朽的电影角色,在全世界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它是由日本的TOHO公司于1954年首先塑造出来,推上银幕,同年在GOJIRA与观众见面。TOHO公司至今仍享有制作版权。该片的美国版本于1956年上映,片名为《怪物之王哥斯拉》。影片使雷蒙伯尔和塔卡西·希姆来迅速走红。哥斯拉这个形象在22部影片中都有出色的表演。其中包括新近日本排行榜上的《哥斯拉与莫斯拉》和《哥斯拉与德斯托若亚》。事实已证明,哥斯拉这个形象已不只是一个出色的攻击者,多次目睹哥斯拉出击的东京人就是最好的见证人。
哥斯拉这个不朽的形象激发了爱马里奇与德夫林。两位电影界的大腕希望继《独立日》之后再次联袂合作,拍摄一部刷新全球票房纪录的大片。
德夫林说:“由于《独立日》带来的惊人反响,罗兰和我有幸到全球各地宣传促销。每到一个国家人们都会提出这样一个相同的问题:我们下一部作品能否像《独立日》一样杰出?这当然是个难于回答的问题。而哥斯拉这样一个显得有点离谱的题材,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进行新的尝试的好机会。它使我们能把事业做得更大,更富挑战性,更具有惊人的魅力。”
哥伦比亚—三星影视公司曾与爱马里奇和德夫林接触过,但他们两位并没有立即投入影片的拍摄。“有四次这样的经历,”爱马里奇回忆说,“当时,我还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完成一个远离矫揉造作风格的宏大制作。但当我更仔细地琢磨这件事情时,我就更多地感到了这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好差事。”
“哥斯拉的挑战性在于,当人们一想到它,就立即会勾起愉快的怀旧情愫,而这种情绪让人们不会过于认真。于是,问题就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怎样重新塑造哥斯拉的形象?”德夫林补充说,“我们感到只有利用先进的特效技术才能达到预期中的效果。”“怪物顶尖大片”诞生记
爱马里奇称《哥斯拉》是“怪物顶尖大片”。他说,“我们希望拓展每一种视觉效果的局限。电影拍摄技术年年都在更新,我们每拍一部片子都采用了新的拍摄工具。在许多方面,这部片子实际上比起《独立日》要复杂许多。简直是浩繁的工程。”
“这样一部片子是对我们实力的验证,”执行制片人尤特·爱马里奇补充说,“拍摄涉及到各种不同视觉和机械效果的影片,使我们感到非常愉快,因为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进行更高层次探索的良机。”
在《独立日》的摄制中,制片人采用了多种特效以展现其中的巨怪,包括模型、动画电子模特和电脑生成图像。随着拍摄进程的展开,电脑生成图像对于合成这个新怪物果然表现出了极大的优势。
比尔·费伊解释说:“同《独立日》一样,对于《哥斯拉》,我们的原则也是用最好的技巧获得最佳的效果。我们发现电脑生成动画技术拍摄哥斯拉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是任何其它处理方式所无法比拟的。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而我们更拥有一流的能够熟练操纵这些新技术的艺术家。”
“当特效制作取得进展,尤其是引进了电脑生成图像技术使制片人能够重新塑造并在很大程度上重新阐释,从而给怪物哥斯拉这个形象注入新的活力时,那是令人振奋的。”德夫林忙不迭地插话说,“我们之所以花这样的代价来做这一切,是怀着对哥斯拉的钟爱与崇敬之情。我认为只要你是满怀爱心去完成这些作品,你就自然而然地体味到这个题材的喜剧意味。”
德夫林对该电影表现出的个人热情直接源自于他少年时代的经历。
“我是在洛杉矶长大的。那时,星斯六的下午就会上映有关哥斯拉的老片子,随后才是星际旅行系列片。我就是泡在这些电影里度过星期天的。”
爱马里奇说,他沉迷于哥斯拉时并没有想到要重拍这部片子。
“我没有想重新塑造一个与从前不同的哥斯拉。我们保留了原电影故事的基本轮廓,怪物是由核辐射导致的。这就是我们从原片中获得的所有东西。接下来,我们便问自己:这样一个怪物,这样一个故事,摆在了我们面前,我们该怎样去做?我们把从前那个哥斯拉暂时抛在一边,然后问自己:什么叫恐怖?什么又叫新颖?哥斯拉打乱了一个城市忙碌有序的生活,但它的真正可怕之处在于:它像一个落入陷阱的动物那样疯狂挣扎;在于你必须面对一个巨大而变幻无常的怪物。我们把创新留给了帕特里克·塔托坡罗斯。”
爱马里奇指派帕特里克·塔托坡罗斯完成塑造哥斯拉造型的任务,《独立日》中的外星人形象就是由他设计制作的。
出生于法国的帕特里克在戛纳与爱马里奇和德夫林会面,两位制片人当时正在戛纳为《独立日》做宣传。但接踵而来的促销旅行与影片引起的轰动,削弱了爱马里奇与德夫林立即着手拍摄下部大片的兴致。
最后,是帕特里克的设计草图重新激活了爱马里奇与德夫林对《哥斯拉》的热情。
“他们告诉我说,当他们第一眼看到那些草图时,顿时就对电影生出新的展望,草图本身就给你以信心。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感到自己就是它的一部分。”塔托坡罗斯如是说。
爱马里奇委托塔托坡罗斯依据草图制作了一尊模型,期望这个新的怪物能向哥拉斯版权的所有者TOHO施展魔力。
“TOHO对于爱马里奇是十分重要的。我们想做这个片子,不能离开TOHO的祝福。”费伊回忆说,“我们在日本与TOHO的经理们会面,随身带去了那个模型。我们在模型上盖了一块黑布,将其放在桌子中央。它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正把我们对电影的新的理解与看法娓娓道来。直到最后,我们才轻轻揭起了那块布。”
给哥斯拉的新造型掀开神秘面纱这戏剧性的一幕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谁也没有吱声,”爱马里奇回忆说,“只是盯着看,接下来是好几分钟的沉默,然后他们才说,明天你们能再回来吗?”
怪物和爱马里奇的魅力感染了TOHO,当制片人踏上归途时,他们已经取得了对方对新影片想法的首肯。
德夫林说,他们通过《独立日》同日本观众建立了极好的联系,这为《哥斯拉》的制作创造了很好的条件。“我们在日本宣传《独立日》时,日本人民和新闻界都作出了热烈了的反应,”德夫林回忆说,“这大约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总统决定使用核武器,而后又为他的决定和因此引起的毁灭性灾难感到内疚;另一方面,一位英雄在千钧一发之际舍已拯救家人。我相信,这两个方面唤起了日本人民的特殊感情。正是那些对《独立日》表现出特别兴趣的人们十分欢迎《哥斯拉》的到来。”
《哥斯拉》摄制拾趣
影片首先是在纽约拍摄,97年5月转到曼哈顿市内和附近地区,然后回到洛杉矶。选择纽约拍外景是因为它的城市景观十分宏伟,从华尔街到中央公园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为怪物提供了一个恢宏的活动场景。
“我们需要一个与哥斯拉相配的外景拍摄地,继东京之后,只有纽约有那样的规模与气势,”费伊解释道。爱马里奇又补充说:“的确,有些城市和它们的轮廓线可以用其它外景拍摄来代替,但纽约绝非这样的城市。它无疑是美国的一大杰作。”
但这并不是说,在纽约拍摄该片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每部影片都会生出些节外生枝的事情,”爱马里奇谈起话总是富于哲理,“有许多电影是在美国拍的,而怪物本身,即使它真不在那儿,可它实在是个庞然大物,我们做片子时不得不去拍更多的建筑群,城市街区。比起做《独立日》来工程要浩繁得多。有许多预先希望能在纽约完成的工作,事到临头却根本完成不了。电影中的混乱场景全是人工制作的。”
具体而言,纽约城只允许他们在晚上八点清理了街道以后才能拍摄。所有的摄影机、灯光、卡车和相关设施、人员必须在这之前准备停当。一个标准的电影日通常需要大约12个小时。纽约城的特殊规定加上十分短暂的春天夜晚,倘若爱马里奇和手下没有将一切做得这样井然有序,这样富于成效,很难想像他们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
“我们有许多不同的、大的外景拍摄基地,尤其是在纽约。实际上,我们是在纽约完成大的外景拍摄,而把更棘手的制作拿回洛杉矶去完成。”电影摄影师耶里·斯特哥尔解释说,“每一个镜头都牵涉到一大批特别的人员,机动升降架和灯光更是必不可少。不论在什么地方拍摄,都得把笨重的设备转移到那儿去。”
哥斯拉一路远征,摧毁万物,在街道上留下了堆堆瓦砾,根据拍摄角度的需要,美术部门总是不得不反反复复进行布景。这种复杂性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们对于要拍摄什么,在事先必须有清醒的把握。
斯特哥尔和他的同仁们以军事行动般的周密来迎接这种挑战。“我们的时间十分有限,因此事先必须把街道布置和装饰妥帖。由于我们是在纽约主干道上拍摄,做好预先计划显得尤为重要。麦迪逊大街的灯光照明是一项浩繁的工作,罗兰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减少镜头交切。我们对于这一切的安排完全不敢有任何疏忽。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这些复杂的工作正像是一次军事行动。”
制片人助理彼得·温瑟尔和视觉效果监督沃克尔·恩格尔从直升机上俯拍,形象地展示了怪物哥斯拉眼中的曼哈顿。
作为第二摄制组的制片人,温瑟尔也参与拍摄了一些不那么有吸引力的,更富于尘世感的城市景观。这个紧凑的摄制组整日在城里奔波,模拟摄制直升机穿越城市时在街道上空陡直飞行的场景。从地面,到天空,再到地面,大幅度跳跃摇拍的镜头栩栩如生地展示了哥斯拉登陆纽约时威风凛凛的气势。一连串静止感光镜头将纽约城和城里的那些世界著名的胜地历历再现在人们不断延伸的视线面前。
塑造哥斯拉形象一系列复杂的效果由恩格尔负责。恩格尔因成功制作了《独立日》的惊人特效获得“学术奖”。《独立日》中的数字化机械特效超过了单纯的真实表演,但在《哥斯拉》一片中,情形却有所不同。
“刚开拍《哥斯拉》时,我跟第一摄制组交道颇多,而且整个现场表演拍摄,尤其是外景拍摄干得挺棒。我那样做是为了以后很好地配合哥斯拉进入背景。”恩格尔如是说。
爱马里奇千方百计运用各种特效技术,从很多方面都可以说爱马里奇与哥斯拉是有缘的。
恩格尔曾经说过:“与罗兰的合作,至少从视觉效果这方面来看,他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他十分清楚怎样将视觉特效放进现场表演中去。同时,与罗兰很容易沟通,他会把他的想法明明白白地表述出来。”
爱马里奇过去由于有从《星门》到《独立日》的拍摄经历,这就使其对怪物历险片的拍摄有了充分的把握。这在《哥斯拉》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单是第一周的拍摄,每一天动用的临时演员就达100至200人之多。护航军用运输工具种类繁多,吉普车、坦克和各种武器,构成的阵势十分浩大。
在纽约城,几乎每一拍摄片断都有很多个照明源,与之相配的机动升降架直插云霄。仅纽约富尔顿鱼市的镜头就动用了七部摄影机,同时捕捉几百名临时演员的表演场景。
“影片的大部分是在夜晚和雨中拍摄的,因此观众见到哥斯拉时有朦胧的感觉,”德夫林说,“黑夜和雨为我们展现出一种难以通过制作而达到的效果。我们希望通过这种效果来表现哥斯拉的神秘与危险。看不清的东西往往比看得清的东西更能给人造成悚然的感觉。”
当哥斯拉真的临世时,德夫林对观众承诺:“他肯定比过去影片中的哥斯拉更加凶悍,壮观,令人惊愕。哥斯拉——一个敏感的,一个致命的,一个风驰电掣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