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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世界杂志 1991 - 2000 十年全部文章
《科幻世界》杂志 1991 - 2000 十年全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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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画家自述
栏目名家·名画
作者迈克尔·威廉 黎兵
期数1996年第5期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喜爱涂涂画画,而且总爱画一些想象中的东西。从那时起,科幻和幻想就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记得五岁时,有一次妈咪发现我和她赌气后跑到后园,于是她跟了进来,看到我正把一些厚纸板叠在一起,并在上面描画着刻度盘之类的东西。妈咪问:“你在干什么?”我回答她:“我对你很生气,我在造一艘宇宙飞船,准备飞到火星上去!”

  我八岁那年,全家搬迁,父亲发现在咖啡桌底有一幅画,那当然是我的“杰作”——画了一块宇宙飞船上的控制面板,还有一个显示屏,屏上显示了一幅美丽的月球风景。要知道,在我看过的有关宇宙飞行的影片中,当飞船起飞时,那些宇航员都是斜躺在座椅上的,我也摹仿那样躺在地上完成了这幅画。当时,父母面对我的“杰作”着实吃惊不小,他们对我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偷偷摸摸地躺在下面作画感慨万千。毫无疑问,是我的双亲首先发现我对绘画(尤其是幻想中的东西)酷爱成痴,这只需看一眼我家的咖啡桌就一目了然了。

  绘画对我来说,是很自然、很有趣的事情。记得十几岁时,我省吃俭用地积攒下一些零花钱,买回了些油画涂料。当我第一次打开瓶盖时,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松节油、亚麻子油的味儿直扑我的鼻孔,我忘情地呼吸着它们的清香,非常兴奋和快乐。等以后进入了艺术学校,我更是对与绘画有关的一切都感到心旷神怡。

  最初学习绘画时,我并没有想到要成为一名艺术家,以绘画为职业。直到长大成人,得为自己找一个谋生的职业时,我才开始伤脑筋。大学三年级以前,我一直对人体解剖感兴趣,所以曾一度想当一名白衣天使,最终找还是选择了以绘画艺术为毕生的奋斗目标。

  在绘画练习的最初阶段,父亲对我起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小时,父亲为逗我开心,常给我画一些讽刺漫画和卡通画;另外,父亲在航天工业部工作,这对我培养科幻美术方面的兴趣也起到了非同小可的影响。后来,我以画会友,结交了一些有志于绘画艺术的朋友,这种朋友间友谊式的竞争对我后来的成功帮助极大。说到这儿,不禁使我想起了达·芬奇对艺术家们的箴言——“尽可能地与你的同辈同行切磋技艺”。是的,竞争与挑战常常促使我付出更大的努力去改进,去提高,因为“如果你缺乏技能,你将会在高手辈出的同行中感到羞愧”。当然啦,“一旦听到有人称赞自己时,则必将增强你的自信心,以便做得更好”。

  我在圣约瑟州立大学就读时,那里很多老师对我的幻想题材绘画不理解。当然也有少数像M·D·斯蒂瓦特那样的好老师,他们并不对我选修过多的看似不务正业的课程而备加责难,反而给予我不少鼓励与指导,令我终生难忘。

  1974年,我到洛杉矶的设计艺术中心大学进修了九个月。为了跻身于未来职业画家的行列,我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的画夹中还没有达到专业水准的作品,那就没有人肯让我画插图,更不用说封面设计了。因此,读大学时,我尽可能学相当多的课程,整日里像走马灯似地在教室间穿梭,而债务也越垒越高,因为学费实在不低。

  那年夏天,正当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苦苦徘徊,很偶然地,在艺术中心的走廊上看到“圣地亚哥连环画大会”征集参展艺术品的启事。我于是花了一周的时间整理出自己较为得意的作品,亲自送到圣地亚哥。我当时无力呆到大会结束,但等我又回去取作品时,我惊喜地发现自己所有的参展画稿都卖光了!当然,这或许由于我所有的画价都不高于15美元吧。不过,这件事确实坚定了我的信心。

  更幸运的是;我在那儿还邂逅了一位女士,她即将于下月参加在华盛顿举办的世界科幻大会,她欣然表示愿意带上我的作品参加盛会。我当即凑齐了几幅作品,并恳请她把我的作品放在“专业画家”一栏中展出,因为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衡量出自己的水平。自打作品送展后,我便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等过了几天,当我抱着最坏的打算去看结果时,情形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一幅画作《飞向异星》(我刊于’96·4期刊载——编者)竟获得此次画展专业组第一名;此外,一位德国代理人还表示想购买我的作品在欧洲出版的版权。这两件事,更给予了我投身创作与出版的极大信心。

  我离开大学进入社会的最初几年,都在摸索经验,学习前辈,努力赶超一些名家的画艺。这对我来说是一件极富挑战性的工作,但我认为这样做却实实在在地增长了自己的技艺。有两年时间,我都在为DAW书社工作,但DAW给我的报酬偏低,没多久,我就到Ace书社兼职。由于我的作品业已发表过,因此我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与资格要求更高一些的酬金。当我对DAW提及此事时,DAW便马上补齐了与Ace的差额,这也算是自我价值的一种实现吧。

  我的画酬经过这些年,已有了很大的改善,这对于职业画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许多画家都为自己的画卖不了好价而大伤脑筋。找一位能干的经纪人或许是摆脱这类困境的一个法子,但我又不甘心把自己收入的四分之一用去填别人的牙缝,因而一开始我都是由自己来打点一切。后来,我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奥德丽。她和蔼可亲、通情达理的处事态度对我的事业帮助极大;这与地曾经办过一所有125个孩童的幼稚园不无关系。1979年,我和奥德丽一起创办了Glass O-nion(玻璃洋葱)印刷出版社,所揽业务包括光刻、凸版印刷、印制海报等等。至于为什么印刷社的名字取得这么怪,那是因为奥德丽是甲壳虫乐队的忠实歌迷,Glass Onion就是他们演唱的一首歌曲。

  至于说到绘画的风格,我强调无论是塑造人物或动物,都得让每一个生命个体有各自不同的形象表现,我不能容忍从一个模子中批量生产出作品。对绘画材料,我除了用油彩、丙烯外,还喜欢用炭精、钢笔、铅笔和水彩作画。

  一幅画抵得上千言万语,这听来有些夸张,但一幅好的书籍封面画确实如此。就我而言,很少只从书中的某一段中便升华出绘制一本书封面的灵感。在下笔之前,我总是先通读全书,提炼其精髓,力求形成一幅单一的图画,做到涵义丰厚,蕴全书之精华于这幅画中。虽然,这听起来很难做到,不过,幸运的是,我总能“得逞”——一本书封面的耐看与否,直接影响到书的销量。还有,在给书籍作插图或封面时,画家和作家需要进行很好的沟通,因为这关系到两者的共同命运。

  我不能允许自己的画笔成为色情书刊或种族主义的唇舌,但我却甘做科幻艺术事业的铺路石。

  Michael的中译名应是迈克尔。在’9·4误译为米恰尔,特向读者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