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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1979 - 2008 全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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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杂志 1979 - 2008 年全部一万余篇文字,查询最少输入两个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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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文化的生态观与历史观
栏目说《读书》
作者马少华
期数1996年11期
  也许王小波先生对中国文化自足感的批判太“刻薄”了(见《读书》一九九五年第十一期《国学与智慧》),因此,他所招至的盛洪先生的批驳也是十分激烈的(见《读书》一九九六年第七期《为什么要容忍异教徒》)。盛洪先生是以维护文化尊严,维护文化生存权利的姿态进入论争的,他给我们展示的,是一种摆脱了近代史情结的、相对平静的文化共时结构:一种无胜无败、无强无弱、共存互补的当代文化生态景观。而王小波先生的文章中,则仍然带着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国文化人很沉重的近代史情结——以中国(乃至东方)近代“历史失败”为背景的文化自审情结。在这样立场分明、尖锐对立的论争中,我看到了“互补”。
  盛洪先生处于有利位置:他所要求的,至多是文化的多元格局,要求文化的尊严与“容忍”,要求中国文化的生存权利,这不仅比当代西方文化所要求的霸权要合情合理,而且没有那种“万物皆备于我”的文化自大。他反驳王小波先生也可以做到轻而易举,只需把世纪初梁启超就已经意识到的西方文化“科学主义大梦的破灭”重复一遍就行了(他使用的是“理性万能主义”)。然而,若以文化的生态观来代替文化自审,来摆脱文化评价中沉重的历史情结,拒绝历史话语的介入,真的做得到吗?须知,西方文化“理性万能主义”的破灭,正是二十世纪的历史所显示的——正如十九世纪的历史显示了“万物皆备于我”的中国儒家思想的破灭一样。在历史的语境中,放弃对文化因素的分析、比较和判断,又何谈盛洪先生所说的“文化互补”呢?如此,不通过以历史(活动)为中介的接触、比较、学习,不同文化的价值,在盛洪先生的“生态结构”中,岂不真的降到了盛洪先生所不赞成的“博物学价值”的地步了吗?
  对待中国文化,我们今天的心情的确比一百年前要轻松得多。但是,今天“文化危机”的压迫感是怎么解脱的呢?近代以来中国知识分子面对民族危亡积极向西方学习(包括“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同时审视和批判自己的文化传统,这些行为本身就积极影响了历史,使我们今天得以在西方文化面前能够获得文化的自信。这种文化自信与其说来自于盛洪先生的文化生态观的理念,不如说正是来自于历史——中国人“站起来的”历史。所以历史是有资格对文化来说话的。
  《读书》杂志是以书为中心的思想文化评论月刊,凡是书及与书有关的人、事、现象都是《读书》关注的范围,内容涉及重要的文化现象和社会思潮,包容文史哲和社会科学,以及建筑、美术、影视、舞台等艺术评论和部分自然科学,向以引领思潮而闻名。
  《读书》的宗旨是:展示读书人的思想和智慧,凝聚对当代生活的人文关怀。
  《读书》创刊于1979年4月10日。杂志的主要支持者与撰稿人多为学术界、思想界、文化界有影响的知识分子。